【将错就错】12（31/98）

，我就看到田婶的家门，挂起了白幡。

哑张没过多久，也被放了出来。但是他出来以后，整个就疯疯癫癫，不太正常了。当时村里也没愿意帮田婶办后事，哑张的钱也没有了，他就到处跪着去求家借钱，见面就给家跪下来磕，额都磕出血了，但是没愿意给他，每个看他都像是麻风病一样。最后，还是我爷爷，让我偷偷给他送去了点钱，哑张才买了副薄皮棺材，把田婶葬在了那颗大柳树下面。从那以后，哑张就说不出话了。他就自己搭了一个棚子，夜夜的守在那颗树附近。什么也不干，嘴里念念有词，但是又没有声音。直到我当了村长以后，才给他弄了低保，弄了那几间屋子。”

“那，那个胖子呢？那帮什么事都没有吗？”我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村长的笑有些苦涩：“后生，好有好报，坏遭报应，只有说书的时候才会是这样。那个胖子现在有没有遭报应我不知道，但是至少在那个时候没有。哑张疯了以后，也去找过那个胖子想报复他。但是去了几次，每次都是被打得破血流，腿都被打瘸了。再后来，那个胖子就随着那几个穿军装走了，不知道去哪了。”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我坐在程老汉旁边，沉默无言。“后生，这些事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听听就算了，别瞎想太多。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程老汉拍拍我的肩膀，想让我放松放松。“村长，那你说。哑张和田婶之间的这种关系，对吗？算”

我转过看着村长的眼睛，想要从这个陌生身上，寻找一个答案。村长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点上了之前他卷好的土烟，深吸了一，然后半开玩笑的对我说：“诶呀，你们这些文化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认死理儿，什么事都要分个对错黑白。我问你，你小时候肯定做过错事吧？”我点点，村长接着说到：“那你是怎么知道你做错事的？肯定是被你家里面，或者是别说了，你才知道你这样做不对吧？但是如果没有说你，你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吗？你肯定会觉得自己做得没有问题的吧。就像哑张和田婶，在当时那个年代，他们就是伦，是搞破鞋。但是当时无论是哑张还是田婶，他们真的做错了吗？还是说是当时大多数觉得他们做错了，所以才是错？他们的事，要是放在今天来讲，还会被认为是错的，是不对的吗？后生，其实很多事都是没有那么多黑白对错的。只是们非要分出个黑白对错，所以才有这么多对错。好了，越说越玄乎了。不说这么多了，早点睡吧。”语罢，程老汉收齐烟烟纸，提着水杯凳子，回到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