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 闹茶楼扬慕陶受窘（2/4）

又有什么法儿呢？如今我们倒留了你的脸儿，你倒这样装腔做势的不肯自家服罪，还要满嘴混说什么亲戚不亲戚，你难道到了公堂上也敢这样的胡说不成？”

杨慕陶听了，心上觉得七横八竖的，狠有些儿胆小起来。呆了一回，只得说道：“你们要我自家认错，我就自己认个不是就是了。”众听了，又大家冷笑几声道：“你说得好容易的话儿！难道这样一件事，就是这般轻轻易易的认个不是就过去了不成？”杨慕陶着急道：“刚才你们众位自己说的，要我自家服罪。如今我认了不是，又说没有这般容易。依着你们众位的意思，要叫我怎么样呢？”众道：“也不要你怎么样，只要你自己亲笔写个伏辨，只说不合图寡，擅家，今已自知悔过。以后如敢再犯，甘愿治罪。”

正说到这里，众里又有一个高声说道：“慢些，慢些。这件事这般办法还不见得妥当。这个伏辨也不过是个名色罢了。以后他就是再犯，我们这班又从那里去查考他？不如罚他一千银子，叫他在伏辨上声明愿罚充公款，也好借此儆戒儆戒他的下次。你们大家看怎样？”众听了，自然大家都点道好。便立着杨慕陶要他写个这伏辨。

杨慕陶这个时候虽然被他们搅得心上七颠八倒的，却究竟还有些儿主意，暗想：“这一千银子倒还不必说他，我也不穷在这千把银子。这个伏辨是万万写不得的。

万一个他们拿着了这张伏辨，常常的来和我歪缠起来，却叫我怎么样呢？“想着，便连连摇道：”别样事还好商量，这个伏辨是写不来的。我又没有犯什么法，为什么要我写伏辨呢？“众见他不肯，一个个都横眉怒目的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来，还说没有犯法！如今我们也不来和你多讲，且到茶会上去评个理儿，再说别的！“说着大家不由分说，七手八脚的把杨慕陶推推拥拥的拉着就走。

杨慕陶还想康姑太太和他出讲话，不料这两位康姑太太平之间说起话来好像那会叫的画眉一般，凭你什么也说他不过；不知怎么的到了这个时候闭无言，一个字儿都说不出，凭着这班宝贝在那里夹七夹八的混闹，只是不敢开。杨慕陶见了觉得心上十分纳罕，却又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事，只得由着众把他半推半搡的拥下楼去。又见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少年男子走进康姑太太身旁，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儿。杨慕陶见了心上甚是诧异，又不好去问他，只得同着他们一同坐上东洋车到大观园来。大家纷纷扰扰的闹了一回。

杨慕陶一个那里说他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