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回 演活剧刻意绘春情(2/4)

着壁上的着衣镜理了一理鬓发,又取出一个小小的牙梳来把前刘海梳了一梳。回过来对着章秋谷嫣然展笑。秋谷也对着他微微的飞个眼风。

余太守见了便嚷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儿只顾当着我们讲就是了,何必要挤眉弄眼的做出这个样儿来!”秋谷听了还没有开,言主政便也笑道:“秋谷兄既然这样的赏识云兰,明天何不就在他那里吃一台酒,也好等我们做个现成媒。”

正说着,忽然听得笛声嘹亮,金兰低低的唱起昆曲来,大家要听曲子,便打断了话。秋谷原是个惯家,听他唱的是《八阳》,便按着节拍一句一句的听下去,觉得一字一转,音节缠绵,便不由得喝一声采。接着云兰唱了一段《二进宫》,却也唱得平平稳稳的,没有什么舛误,大家也不免得赞了一声。桂红是不会唱的。贵喜、银珠都唱了一支天津小调。

五道菜已经陆续上完,桂红和贵喜先自去了。金兰尚有别处转局,便也匆匆走了。只有云兰和银珠要同着众一起去听戏,秋谷和言主政自然答应。一会儿细崽送上帐来,余太守签过了字,大家谢过主,出了上林春,竟到东门外天仙戏园来。

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有八点多钟。金观察是预定的包厢,大家一哄上楼,各自坐下。举目看时,已经挤得个海,连包厢都挤得满满的了。原来天津、京城的戏园规则和上海不同,上海是不论包厢正桌,一样都是上等的座位,只有同着客的方才去坐那包厢。平常的大半都坐正桌,看得清楚些儿,听也听得明白些儿。京城和天津的戏园,上等出来听戏大家都坐包厢。那池子里的正桌,都是些下流社会的物,上等一个都没有的,表过不提。

只说金观察邀着大家坐下,先拿过戏目来看时,只见戏目上排着男伶高福安的《金钱豹》、青菊花的《珍珠衫》、小陈长庚的《奇冤报》,又是伶尹鸿兰的《空城计》、小菊英的《烧骨记》、冯月娥的《卖胭脂》。原来天津戏馆都是男合演的,所以生意十分发达,地方官也不去禁他。

这个时候,台上正在那里演《金钱豹》。这个高福安本来也是个著名的武生,台容既好,武工也狠不差。这出《金钱豹》更是他的拿手好戏。到那飞叉的一场,高福安卖弄神,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真叉飞得穿梭一般的,没有一些儿渗漏。那个做配角接叉的开跳刘燕云,也接得十分神捷,伶俐非常。大家都称赏不已。

《金钱豹》演毕,就是青菊花《珍珠衫》上场。那青菊花穿著一身艳服,婷婷袅袅的走到当场,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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