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4/5）

：“哭什么哭！不是和你们说过不许哭了么？当兵的流血不流泪！快擦了！”

我胡的擦了擦眼睛，抬再看班长的时候，发现他脸上一滴泪珠正向下滑落。

“开车！”班长戴上帽子，顺手擦掉脸上的泪。车发动了，班长扭对着我们：“弟兄们，我走了！”

车开了，我和班里的几个弟兄带着新补充到班里的三个新兵成一列站好，向远去的车致以军礼。发动机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却听到了夹杂在中的班长和老兵的哭声，发动机的声音听不到了，这哭声却还响在我耳边。

本来新兵在班长他们复员以前就应该来班里，但是我们这里的条件实在不允许，所以直到班长复员的时候新兵才来。刚提为班长的我一下子多了很多事要做，我只能抛下离别之痛，带着新兵和几个弟兄重新投到原来的生活之中。

还是一样的子，所不同的是少了几张熟悉的脸而多了几张稚气未脱的新面孔。

每次看到几个新兵，我就会想起我刚伍的时候，那些兄弟那些子，弟兄们，你们都好吗？

转眼之间一年又过去，我复员的子到了。和班里的弟兄洒泪告别之后我和老卢坐车来到连部，院子里不少今年复员的老兵都到了。

大家的眼睛都是红红的，这些平时熟悉的不熟悉的兄弟们互相拥抱握手，有些从新兵起就再也没见过对方，这次是服役的几年来第一次再见面，也是在军中的最后一面了。

摘掉领花帽徽肩牌时，几十个黑脸汉子再一次齐声痛哭。再见了我们的亲密战友，再见了我们的兄弟，再见了我们的第二个家。

连部没有条件留我们住上一晚，匆匆吃了顿饺子之后我们几十个在连里几个部的陪同下来到小站，登上去哈尔滨的火车。天气冷，乘务员不让开车窗，我们只好和连长他们隔窗相望，连长在车窗外喊着什么，我们听不到，他从袋里掏出笔纸蹲在地上写了几个字然后贴在窗户上让我们看，上面写着：弟兄们，多保重，哥谢谢你们了。

他举着纸在每个窗户前都站了一会儿，让每个弟兄都看到了这几个字。几个相对感丰富的弟兄又哭了起来，我的泪也再度不受控制的流下。

车开了，连长和几个部与来送我们的战士一起向缓缓开动的火车敬礼，透过车窗，我看到了连长眼角的泪光……

一路上所有的兄弟都默默无语，大家沉默到哈尔滨，又沉默到了沈阳。我和三个同在沈阳下车的兄弟不厌其烦的与大家一一告别，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