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3）

小红尖利的喊叫声惊醒了相拥而眠的一对恋，素芬睁开了眼睛，发现松明火把把屋子照得通明，炕边站满了，连自己身边的大炕上也有好几个。从那雪亮的刺刀和帘儿帽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和他几乎同时伸手去枕下面摸枪，却发现枪已经不在了。

一个鬼子军曹走过来，看着炕上的两个：“你们的，起来的开路。”

素芬扭看着二当家，二当家也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满不在乎地一笑：“大当家的，天可怜见，这回我不用受咱自己的处罚了。”

“是啊，没什么说的，拉几个垫背的吧。

“行，一一个。”

“好！”

鬼子军曹没听明白：“你们的，说什么？快快地开路。”

素芬盘算了一下，然后故意用眼睛看着炕边自己的衣服说：“得先让我们穿上衣服。”

那鬼子军曹听了，明白了被窝里两个的状况，笑起来：“优西，大大的好。”

他向炕上的几个鬼子说了几句本话，那意思是让他们把被窝掀开，把这光着捆起来。那几个鬼子听了十分兴奋，把手里的枪往炕下的同伙手里一递，便来掀被窝儿。

两个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被窝刚一掀开，素芬便飞起一脚踢向一个刚想弯腰来抓她的鬼子的鼻子。那小子挺灵活，硬是向后仰了一下身子躲过这一脚，却没注意到素芬的另一只脚已经用尽平生之力踢向了他的下身，就象石砸在蛋上，那鬼子裂了，哀叫一声，倒在炕上，翻了两个滚儿便不动了，而素芬自己也被另外几个扑上来的鬼子压在了床上。

几乎是同时，二当家则扑向了炕下一个端枪的鬼子，他是自己往刺刀尖上撞过去的，刺刀连枪一起从他的肚子上刺进去，直透后腰，那鬼子显然没有想到他来这一出儿，一下子傻了，而二当家的则一把抱住那鬼子的，一咬住了他的喉咙。那鬼子一声惊叫只喊出来半截儿，就被压在地上，他痛苦地用双手锤打着二当家的后脑，两条腿在地上蹬。

其他鬼子发现了危险，急忙扑上去，有的想把二当家拉开，有的用刺刀在二当家后背戳。二当家终于被两个鬼子抓着胳膊拖了起来，不过他满是鲜血的嘴里却叼着两寸来长的一截皮，那小鬼子躺在地上，脖子上一个大窟窿，血沫子“扑哧扑哧”地向外，原来，二当家硬是把他的整个喉结连着一段气管给咬下来了。

二当家脸上洋溢着笑容，望着正被按趴在炕上捆绑的，同样笑着的素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