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半强攻（9/13）

星月湖那些悍匪，选锋营的兽蛮倒是合适。

秦翰只是动动手指，吩咐道：“搬张椅子来。”

兽蛮武士拿起一张椅放在主帅身侧。

秦翰点了点椅子，“坐。”

夏用和也不客气，踩着一名亲兵的背脊翻身下马，坐在椅中，然后摘下盔放在一边，有些疲倦地说道：“歇歇也好。这场仗有得打了。”

李宪身为监军，在夏用和面前也是有座位的，但不好与秦翰平起平坐，在后面道：“不料江州城如此坚固，巨石重击之下，仍岿然不动。”

主帅落座，诸将也不好骑在马上，高出主帅一，纷纷下马环立在侧。石元孙道：“石炮打上去，连个角都没崩掉，江州城怎么修的？”

李宪回道：“张亢，你知道吗？”

张亢只是个都，最末一等的低级武官，周围的亲兵也比他职位高些，一直在后面没有开。听到李宪询问才拱手施了一礼，然后道：“听说用的是江州水泥。”

“水泥？什么东西？”

“末职不知其详。”

诸将低声谈，嗡险声响成一片，谁也不知道江州水泥是什么东西。但江州城墙的坚固，众都是亲眼看到的。

紧接着张亢又出一句：“末职听说，江州城外的十座堡垒都是用江州水泥，在半个月之间全部建成。”

众又是一阵大哗。

江州城外这十座大钉子一样的堡垒，让诸将都痛无比；那些堡垒比城墙还高出丈许，覆盖范围更是超过四百步，几乎占了整条城墙四分之一，又呈“品”字形向前突出一百余步。

攻不下、困不住，就像卡在攻城一方喉＿里的钉子，令无计可施，没想到居然是半个月之中造出来的。

如果不是城中的贼寇兵力不足，在江州城周围建上百余座堡垒，只怕大家连城墙边都摸不到。

投石机掷出的火球忽然停止，远远看到一匹白马如流星般驰过连绵的战阵。

江州没有护城河，那名小校放开坐骑，全速驰到城下扬声道：“选锋营秉义郎！宗泽！前来讨教！”

宋军一阵骚动。宋国武官一共分五十二阶，李宪的景福殿使就是第五阶的高级武官，而秉义郎在五十二阶中只排倒数第七，是不折不扣的小官。

城上众神冷漠，宋军派出这个小卒子分明是自知必输，一个小卒败了就败了，若能在孟非卿手下撑过几个回合，就足够自傲。

敖润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