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爱还是欲望（3/6）

在身后叫住我，用纸巾抹着手上的湿颜料，神紧张而愉快，“我的意思你也明白，——每天一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在我的枕边，我就感到了百分之百的快乐。”

见马克前我曾为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出门而踌躇，结果却发现出门幽会根本不需要借。天天在马当娜家里玩“帝国反击”游戏，说要通宵打连击，我把电话挂了，穿上掐腰的透明长衫和黑色低腰裤，在颧骨上涂了银就出门了。

我在永福路复兴路十字叉看到了长手长脚的马克，他穿得整洁、芬芳，站在一盏路灯下，像刚从电影上走下来，从太平洋飘流过来。我的异国，有一双美得邪气的蓝眼睛，一个无与伦比的翘，和大得吓的那玩艺儿。每次见到他，我就想我愿意为他而死，死在他身下，每次离开他，我就又会想应该去死的是他。

当他从我身上跌下来，摇摇晃晃地抱起我，走进浴室，当他用粘着浴露的手伸进我的两腿间，细细地洗着他残留下来的和从阴道分泌出来的，当他再次冲动着勃起，一把拎起我，放在他的小腹上，当我们在浴露的润滑下再次做，当我看到他在我分开的大腿下喘息，叫我的名字，当所有的汗所有的水所有的高同时向我们的身体袭来时，我就想这个德国应该去死。

闭上眼睛，的本能与死的本能永远都只有一线一隔，我曾在小说《欲望手枪》里安排了主公的父亲在儿与军官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时达到高时死去，那篇小说给我带来男仰慕者和媒体的恶意中伤。

我们拥抱亲吻，手拉手走进一扇铁门，穿过一个花园，在紫色绣球花的迷香中走进小小的录像放映厅。我远远地站在座位后面的墙角，看马克与他的金发朋友们用德语问好、谈。其中一个短发的不时地朝我这边看过来，外国看自己同胞带来的中国的眼光总是很微妙，有点像看一个侵者，在华的洋选择或丈夫的范围远远小于洋男，她们一般不喜欢中国男，可无数中国又跟她们争洋男。

跟马克在一起的某些时刻，我会有的羞耻感，我怕被别当成与其他钓洋的中国一样，因为那样的都很贱，并不择手段只为了出国。为此我总是板着脸站在角落，对马克飘过来的脉脉含之眼神报以怒视和冷瞥。很好笑。

马克走过来，对我说，电影结束后和导演一起喝杯咖啡吧。

太多，我们一直都站着看，我承认那些梦游似的冰川与火车的画面我都看不太懂。但我想